论莫言小说中民族性与世界性的因素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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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是中国现代文学界的代表人物,他在2012年度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并在全球掀起了一股对“莫言”的更大讨论。有关莫言的论文不计其数,其研究结果也是五花八门。本文以“民族与世界”为切入点,考察莫言的小说,对其作品的民族与世界意义进行解读,试图从中发现作品所保有的人类共同特质,并从理论上对这些特质进行探索,探究莫言是怎样以经验主义的文学理念和方式,开创中国现代小说叙述的新局面,从而促进中国与世界文学的更深层次的沟通与融合。

莫言小说中乡土经验与民族性的承载

莫言的作品中,最重要的是他的作品中所蕴含的“乡村”,乡村中蕴藏着一个国家的生命体验,乡村中所隐藏的是一个国家的灵魂秘密。莫言的生活经历中,最重要的就是乡村生活。这种经历的地域空间并不会超出家乡的地域空间,也不会超出农民的视野、农村生活、农民的心理空间,从而在本质上形成了一种对家乡的一种经历,一种源于家乡的土壤,一种源于乡村生活,一种源于农民的命运。这种源泉,包含了作者所处的现实的、物质的、个人自我的生命形态,源自或者限制于作者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乡经验、内心情感、思想视野,包含了故乡经验中所有的好坏,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也就是在这种一代一代累积的地方经历之中,包含着数千年以来,中华民族逐步形成的生活传统与习性、思维方式与行为等。在这当中,既包含着民族的优秀品质,又隐藏着各种民族的劣根性,优点与缺点融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了中华民族具有多侧面的特点。

各个民族的精神气质都会在文学中反映出来,这就造成了在文学表现上的民族性的差别。因此,各个民族的文学都具有与其他民族相区别的基本属性、个性气质和独特风格。18世纪,德国首先提出了“文学的国家属性”这一问题。德国学者们试图通过这个问题来重塑文艺观中的民族特色。例如,歌德提出“一个国家到了某种程度,就会诞生出一个国家优秀的作者”,并由此而突出了国家对于文艺创作的重要性;赫尔德主张诗歌可以折射出一个国家的劳动生活,民俗和社会风俗,并主张对文学艺术进行研究,首先要对其进行民族特色的考察;黑格尔又在《美学》一书中,提出了“民族自主性”这一概念,他拒绝将异域风俗与国家概念纳入到文艺的审美过程中,主张仅表现地域色彩、道德风俗、语言服饰等外部特征是不行的,必须表现出一种具有自主性的国家气质。所谓“民族自主性”,并不是说它的外延,而是说它的内蕴。它所体现的民族特色,并不是农村妇女所身着的“露肩”,而是其所体现的民族精神。

莫言小说中民族精神与中国故事的生成

人的存在经验与本土经验、民族性、民族精神和世界性有着紧密的联系。首先,必须澄清“国家”与“民族”这两个基本概念。从理论上讲,民族性是一个民族具有的共同的地域特征、经济生活特征、语言特征和心理特征。但是,从总体上讲,我们所认识的“民族性”,大都是一个民族所具有的积极、优良和有价值的一面。而一个国家的精神则是一个国家优良素质的集中体现和一个国家的标志。其次,探讨了地方经验和民间立场与民族性和民族精神的联系。乡村生活是一个很好的文化资源,乡村生活中的一些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性的事物,可以很好地反映出一个民族的特点和精神面貌。“民本”是作家的一种意识形态,是相对于正式话语而言的大众立场,而不是单纯地以地域为单位来写本土人物和事物。民俗是一个既不能明确界定又不能像“文化”那样简单而又难于“泛化”的概念。在莫言看来,平民的角度,指的是一种独立的、不依赖别人的思维方式,是一种站在平民之中,从平民的角度、角度、心态和语气去写平民的想法,不会高高在上,也不会去评判平民的是非。第三,“生活经历”是莫言将自己的本土经历和民族身份有机地融合在一起而形成的一个最好的切入点,也是他在作品中最能真切而又深入地表现民族精神和民族精神的途径。

当下语境中由民族性转向世界性的价值启示

在这样一种大背景下,莫言在这一时代背景下进行了创造性的转变与艺术的探寻,这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从一个客观的意义上说,民族性向世界性的发展,是对文学创作主体的深刻唤醒与重新建构的一种自觉。应当指出,在莫言的晚期文学中,其价值并不只是对作者个体的抉择,而是对整个文化的启迪。这种发展,既显示出一种基于理性反思而建立起来的文化自信,又对当前的文艺作品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要解释这一问题,就必须回归到“民族与世界的融合”和“文化怎样才能成为‘创造’的可能性”这一问题。在当今全球整合的大潮中,民族特色的文化要素怎样才能保留下来,甚至不受时间的影响,已是一个世界性的问题。在全球范围内,世界范围内出现了一种文化“逆多元化”的现象。单一的都市风貌显示出文化融合的窘迫和窘迫。虽然“多元文化共存”应该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主流模式,但是,面对全球化的冲击,民族特色日益丧失其自身的优势,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现实。因此,怎样才能更好地与全球化接轨,并保留其鲜明的民族性,就成为了思想界和文学界必须正视的课题。莫言的成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可以说,莫言小说的中心思想,就是人性的意识。他写的不是什么人,也不是什么事,更不是什么大事,他写的是人情世故。他是一位关于人类精神与情绪历史的纪录家。在这片土地上,人类的生命力和自由的灵魂,是莫言无穷无尽的艺术灵感之源,他对美的感悟,他超凡的天赋,他纯粹的艺术天赋,使他在这片土地上实现了民族与世界的完美结合。他对愚昧与顽固的认识,对庸俗之风、迷信之风、黑暗之风的认识,对国家主义的呼唤,是以“深切的爱恋”与“深切的哀伤”为审美结构的。莫言的创作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想象,但他的创作却与他所处的世界息息相关,就连他的想象,都会以自己的家乡为中心。张清华说:“就是因为他的这些农村生活经历,才让他从现代作家们始终无法突破的农村叙事中的风俗趣味、伦理情调、道德冲突中走了出来,建立起了一个完全超脱于道德世界的‘生命的大陆’,一部用人性和欲望而非道德和伦理来书写的民间生存的历史。”

创作革新是文学创作活力的基础,也是文学创作具有鲜明个性的标志。若将莫言的创作视作一头展翅高飞的大鹏鸟,它强大的羽翅则是由人性与民族精神所组成,其“飞翔”精神对于中国现代文学的国际化发展有着重大的启发作用。(作者:卢丹璐,讲师,硕士研究生,广西安全工程职业技术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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